《中庸》被伪国学大师错误解读

        今天要说的,就是伪大师们对《中庸》的解读,关键字句百分百都是错的。包括南宋的朱熹,明朝的王阳明,当代的所谓大师南怀瑾和曾仕强等。他们的解读都是基于自己对儒家思想的错误认知所导致的,其所带来的结果让儒家思想蒙羞,并同时带来了中华文化发展的倒退。

 

       在正式披露那些伪国学大师的错误解读之前,我们先了解一下这个《中庸》到底是什么来头。也许你会说,《中庸》不就是四书之一吗?是孔子的孙子子思所写呀。对,但还不够准确。为什么这么说?就好像之前我所披露的《大jiao》一书一样(这个《大jiao》就是四书中的《大学》),真的是同出一辙。《中庸》的开篇就几句话,其实也只有这几句话才是孔子的孙子子思所写,后面的其它内容都是由戴圣和朱熹杜撰出来的。

 

      那么,当时的子思为什么会写这个《中庸》呢?他写这段话的目的是什么?其实子思所写《中庸》开篇的那几句话,是给儒家的核心思想《论语》一书做的整体升华,用现代人的说法就是给《论语》写的后记。那为什么后来的戴圣、朱熹会把它单独拿出来,变成了一套独立的内容,而且还被朱憙编成了四书之一来教化国人呢?

 

       究其根本原因有三个,一是他们没有完全理解《论语》的真谛,二是没有明白子思所写《中庸》的真正用意,三可能是想名垂千古吧,所以才有了这个荒唐的举动。然后成就了后世诸多伪国学大师的出现,也让儒学的发展越走越偏,直到当今这个时代,更出现了对儒家思想的不待见或唾弃。

 

      我们再继续往下看。朱憙说:“道”是不可以片刻离开的,如果可以离开,那就不是“道”了。所以,品德高尚的人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也是谨慎的,在没有人听见的地方也是有所戒惧的。越是隐蔽的地方越是明显,越是细微的地方越是显著。所以,品德高尚的人在一人独处的时候也是谨慎的。被朱憙这样翻译后,乍一听好像也很有道理,但细看后半段就完全失去了古汉字的本义,其实这个解释就是朱熹对原文的个人理解而已。而这个解读也完全失去了子思所想表达的深意或高度。

 

       再往下看朱熹的解读:喜怒哀乐没有表现出来的时候,叫做“中”;表现出来以后符合节度,叫做“和”。“中”是人人都有的本性;“和”是大家遵循的原则,达到“中和”的境界,天地便各在其位了,万物便生长繁育了。

 

      这段话的意思就彻底地把儒家思想解读偏了,更把“中、和”的境界拉到了最低点。从这里就开始引导读者思想往不偏不倚的方向发展,这更是把很多为官者变成老好人角色或不作为的有力依据。大家不要小这样的观点或理念,作为当时执政者教化百姓、并把它作为思想品德的最高指引理论,其对社会发展所造成的破坏力还是相当大的。如果你不认可,那么你回答下面的问题,亦正亦邪的内容到底是正还是邪?亦善亦恶的行为到底是善行还是恶行?大家千万记住这一点,从更高的法理来看,那一定是邪的、一定是恶的。千万不能说要从两个方面来看,双标准,还什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等等。这在正统儒家的思想中已经说的非常非常清楚了

 

        尤其,朱熹对《中庸》篇名的解读。朱憙说:《中庸》为不偏不倚、无过无不及之意。“庸”就是指平常。我们大家都知道什么是“不偏不倚”,所以很多的大师、专家和学者就把朱熹的这个观点理解成指儒家所采取的就是折中调和的中庸之道。当然也有大师解读成他表示公正或中立,或者也可以形容正中目标。这样的理解怎么是真正的儒家思想呢?这些理解更不是《中庸》一词的真正含义。而朱熹所说的“无过无不及”与中立也可以是两回事呀,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与“不偏不倚”之间就是完全矛盾的。我为什么要这么揪每一个词的精准词性和本义,就是因为,如果真的按照这些大师的解读,你真的会发现朱熹的解读给人的指引没有任何正向标准。

 

        所以说到这里,大家应该明白为什么当代的那些伪国学大师在解读国学思想的时候,不建议大家逐字逐句解读了,特别是解读《道德经》的时候,总是用东拉西扯的方式做解释,其至用一些什么宗教的认知去解读儒家的思想,用西方的其它文化去解读中国的国学。

 

       就好像很多的伪国学大师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理解是一样的,这个“为”做动词是“修为”的意思,但被硬生生的解读成介词“为了”的意思,所以整个意思就完全相反了。

 

        实际上,子思在《中庸》中已经对“中”字做了非常精确的解读,那就是“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这就是“中”的准确定义啊。“喜、怒、哀、乐之未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呢?首先看“发了”会是什么状态?发到了极致那就是“喜极而疯,怒极肝裂,哀极心死,乐极气绝”。所以不可以达到这种状态,这就是不能在极点上发,未在极点上发这就是“中庸”的“中”。这可绝对不是朱憙所说的“喜、怒、哀、乐”都不表现出来的意思。这个“中”实际上就是指“度”而不是都隐藏起来,让别人看不到你喜怒哀乐的表现形式。如果必须要“发”呢?那就要做到刚好在物极必反前面那个节点上发,也就是在极点之前必须停下来,这就叫发而皆中节谓之“和”。而要达到这种“中”“和”的状态是非常难的,所以“中庸”之道亦来自《易经》所给出的道理。

 

        因此,我们研究国学,一定要追本溯源,符合当时的语境,根据恰当的词性和上下文的逻辑关系才能得出最准确的释义。所以,我们所看到的很多国学经典(包括《论语》《道德经》《孙子兵法》)都是被某些伪国学大师望文生义或根据自己的浅薄认知,然后下定论后传播出来的,你说对我们当代的人会起到真正的作用吗?

 

        另外这个“庸”字还被朱憙解释成平常。而在古时候,庸的意思是“用也”。在《说文》中,庸的本义,从庚从用,以秋之实作变动去用而达到的结果。因此,“中庸”的意思可以理解为是“中”的结果,或者是用“中”。“庸”既然是结果,那么结果就有不易的意思,后来人所说的“不易谓之庸”也是说得通的。因此,按照朱熹所解读的“不偏不倚、无过无不及”已经不能用望文生义进行表述了。所以最后导致的结果,朱憙解读的《中庸》所给人带来的指引并不完全是正向的,不但歪曲了子思的思想,更是对儒家思想的亵渎。

 

        好,我们再看一下正解,这个正解是逐字逐句的解读出来的,可没有半个不应该出现的字的解读,无伤大雅的连词除外。

 

       正解是:天命说的就是人的本性,遵循本性就是要符合道,要要求他人按照这个道修为自己就是教化。所说的这个道,是不可以片刻离开的;可以离开的,就不是这个道了。因此君子即使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也要提醒自己注意自己的品行。在别人听不到的地方也会严格地要求自己。不要因为不会被显露出来就可以无所顾忌,也不要因为太过微小就可以表现出无所谓的心态。因此君子在独处的时候也是非常谨慎的。喜、怒、哀、乐在还没有达到极限的时候,就是“中”的状态。如果要产生变化也都在达到极限之前,这就是“和”。“中”是万物生存的根本;“和”是天下最高的道。如果做到了“中和”,天地自然运行,万物繁衍生息。

 

      这就是完全按照古汉字的本义,依据词性得出的翻译。这段内容就是对《论语》内容的高度提升,提出了“慎独”的概念的同时,也指出了儒家思想引领世人所达到的最高境界,那就是“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就好像曾子为《论语》所写的序言一样,高度概括了《论语》的精华,并指出了《论语》是培养君子拥有“修、齐、治、平”能力和实施的路径,所以加上子思给《论语》所写的后记,完整的非常有逻辑的儒家思想至高无上的体系,就完整的呈现在世人面前,这也就是后来人所说的“半部论语打天下、半部论语治天下”的精妙之处了。用在当代那就是我说的:半部论语走天下、半部论语乐人生。

 

         回过头来我们再认真的看一下第一句“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朱喜对天命的解释说:天命(也指天赋)实际上就是指人的自然赋,并无神秘色彩。这就是最典型的望文生义了。

 

        “天命之谓性”这句话其实就是在解释什么是天命的,按照古汉语的语法结构。天命是名词词组,天是修饰命的,所以“天命”是主语,之在这里就是结构助词,在主谓之间没有实意,不用翻译。“谓”是动词,做谓语,翻译成“叫做”或者“就是”。“性”在古汉语中,按照《论语》全文的逻辑关系,以及《中庸》前后句的逻辑关系,就是指人的本性,是名词,作宾语用。而按照朱熹的解读就变成了“性”是主语后置,“天命之谓性”这句话就变成了解释什么是“性”了。而率性之谓道(或修道之谓教)的语法结构和“天命之谓性”的语法结构是完全不同的,因为“率”和“修”是动词,天命的“天”的词性是完全不同,而且后面的“道”和“教”的词性与“性”的词性也是天渊之别。这句话的正解是:天命说的就是人的本性,遵循本性就是要符合道,要求他人按照这个道修为自己就是教化。

 

         不只是儒家思想,道家思想也告诉我们:凡不符合道的遵循本性的行为,就一定是恶的。所以,我们目前看到的所有大师解读的《中庸》版本内容,关键词都是错的,整个思想逻辑与原意大相径庭,对后来人不但起不到正向

的指导作用,反而会让儒家思想的发展走向反面。这就是历史上在朱熹年代以及王阳明所生活的年代,他们的思想

理论被当政者完全封杀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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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建时间:2025-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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